【第十三章曙光行歌】

不过。

    暮沉却越走越虚，脑子里只剩：「这是要去哪？要做什麽？我是不是该提前签个生前遗言？」这种没有逻辑的恐慌想法。

    直到被带到训练场後方的空地，他还在脑中盘算这场突击训练会不会其实是恶意撩拨模拟。

    「站好。」

    话音落下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按上他的肩。

    肩膀瞬间僵住，他本能想往旁边躲，但动作刚起，耳边就响起一声低哑：「别动。」

    声音太近，呼x1甚至在耳畔摩擦，像是灼烧，又像是雷声低语。他整个人猝然定住，耳根火速升温。

    「冥、冥队……」他话没说完就卡住了，因为那只手的指尖正缓缓往锁骨处调整角度，像是在校正护甲位置，但力道不重，偏偏每一下都似乎刻意擦过敏感神经。

    冥晏行低低笑了一声，那笑压得极低，几乎贴着他耳廓：「果然……你安静点b较可Ai。」

    暮沉大脑轰的一声短路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麽，b如：「请你专业点。」或者：「我可以自己调整。」但他现在除了觉得膝盖有点发软、耳尖快炸，什麽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「你这教学方式，是打算顺便考心理承受力吗？」他咬牙挤出这句话，算是试图找回一点主控权。

    冥晏行的嘴角微扬，语气懒散而从容：「有意见？」

    「不、不敢。」他回得飞快，但语气有那麽点倔强，眼神却还不敢抬太高。